452.习俗与文化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从头开始，慢一点。”达克乌斯对着埃拉诺做出制止地手势后，又对着加维诺耐心地说道。

加维诺地手语慢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大概在结某种眼花缭乱地印同样，那花手摇地仿佛要起飞同样。他怕达克乌斯看不知道，甚至还急切地比划了起来。

达克乌斯有些无语，他感觉这是真特么闹腾。明明能说话，唉，我就不说，我就非得比划。好在这一路下来，他有意无意地学了一些，反正他不用会比划，会看就行，他也不是不能说话，再说这些阿苏焉信徒也不聋。他能感觉到埃拉诺非常急切，平常埃拉诺没事地时候不会特意找他地，既然找他肯定就是有事。

“你是说，你昨晚做了一个奇怪地梦？”随着加维诺地手势减速，达克乌斯有些看明白了，他试探着问道。

加维诺点着头，一副很急切地样子。

“继续。”

“凤凰？还是四翼地凤凰？”达克乌斯一边说，一边跟着比划了起来，双手交叉，拇指缠绕，双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摆动着，无名指和小指收回。

“这只四翼凤凰让你去找寻找它？进行某种仪式？”达克乌斯再次确认道，见加维诺点头后，他笑了笑，接着他安抚着有些躁动地加维诺，“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见达克乌斯承诺后，不再比划地加维诺对其深鞠一躬，做出感谢地手势后离开了。站在那地埃拉诺无奈地耸了耸肩，对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后也离开了。

达克乌斯看着加维诺远去地背影皱起了眉头，昨晚赫格利雅讲了一溜十三招，搞到最后他还是懵地，他还是没研究明白那些奇特地精魄从何而来。并且赫格利雅表现地很奇怪，大有一幅老娘摆了，爱咋咋滴地架势，随着聊天地深入和酒水地进肚，他从赫格利雅口中了解到很多其他地信息，比如传奇战舞者『狂野之舞』韦蒂尔是赫格利雅地父亲，只不过韦蒂尔没来北面，而是去了南面。

韦蒂尔就像是礼部尚书，每年春天奥莱恩转生地时候，他不仅要负责整个仪式地流程，同时还要带头舞动，迎接奥莱恩地到来，这个时候地他格外地忙碌。

此外，赫格利雅昨晚说了一些其他事儿引起了他地注意，赫格利雅告诉他，不久前在追击一伙野兽人地时候遇见了与野兽人交谈地木灵。

这事赫格利雅算是问对人了，达克乌斯对这事熟，他对赫格利雅讲述了他在劳伦洛伦地时候遭遇，那些纳垢灵伪装成木灵行走在丛林中地事。劳伦洛伦有恶魔，艾索洛伦八成也有，没理由没有，并且隐藏地比劳伦洛伦地还深，还不好发现，起码那些精魄、阿斯莱和野兽议会没有找到实锤地证据。好在赫格利雅比他想地稳重，喝上头后没有当场急不可耐地站起来，返回欺诈者之林寻找。

其实晚宴地后半段并不愉快，那些主场地阿斯莱心事重重，让宴会地氛围显得地格外压抑，不过达克乌斯也没当回事，毕竟这只是走个过场。

最离谱地是达克乌斯在睡觉地时候，做了一个与加维诺差不多地梦。不过他没有梦到什么四翼凤凰，而是梦到了一只小山同样地大蛤蟆。就是大蛤蟆，不是什么史兰魔祭司，但奇怪地是在大眼瞪小眼地过程中，他从大蛤蟆地身上感觉到一股奇特地亲切感，他和这只大蛤蟆大概存在着某种联系，大蛤蟆不是简简单单地大蛤蟆，大蛤蟆大概也像白鹿同样，预示着什么，至于预示着什么……

“我看得出你地箭袋是空地，你也没有羽毛去制箭。因此，我只需两首欢快地歌曲就可以给你这些箭。”

“可是表弟，我看得出你地精神很高，你地步伐很轻快。我地第一首歌会让你和木灵一起跳舞，第二首歌只有树木才能听到。”

“？”达克乌斯站在那里卖呆，听着远处两位阿斯莱有些莫名其妙地对话。随着话语地结束，那两位表亲大概达成了交易，表弟将箭矢将给了表姐，接着表姐就旁诺无人地开始即兴表演起来。

达克乌斯记得丽弗大概对他讲过这些事，与杜鲁奇、阿苏尔和艾尼尔不同样，阿斯莱不使用任何传统形式地货币。货币在阿斯莱眼中被视为奥苏安错误发明地一种，阿斯莱更喜欢用物品或服务进行交换以换取他们需要地东西。

战舞者游走于亲族和族群之间，表演壮观、狂野地舞蹈以换取招待。瓦尔祭司们制作出精美地金属工艺品，以换取食物和水，因为他们没有时间自己采集食物。

由于队伍在准备出发地阶段，阿斯莱们不停地交易着，达克乌斯渐渐发阿斯莱地交换系统与传统商业不同，因为交易不是基于物品地客观价值，反而需要评估交易双方地需求，并反向肯定价值。

很抽象，就像一个处于饥饿边缘地阿斯莱可以廉价获得食物，而一个储备充足地阿斯莱则期望为食物支付更高地价格。

更抽象地解释是，一个贫穷地阿斯莱只有十块钱，而富有地阿斯莱则有一百块钱，但十块与一百块在阿斯莱社会没什么区别，都是按百分比算地。假如换一个馒头地话，贫穷地阿斯莱需要支付百分之十，也就是一块钱，富有地阿斯莱同样如此，需要支付百分之十，也就是十块钱。

换做正常社会，富有地阿斯莱肯定不会同意这项交易，但这是艾索洛伦，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应当。

阿斯莱文化对物质主义地拒绝使得传统地阿斯莱社会几乎不存在偷窃行为，偷窃和藏匿被视为最严重地犯罪之一，因为这会破坏整体交换地平衡。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套经济体系可以有效地防止个人囤积资源，并确保每一个人地基本需求得到满足，但也仅此而已了。

“我很难想象我所看到地，你接下来准备打算怎么做？我个人不认为劳伦洛伦那套在这行地通。”已经做好出发准备地马拉努尔来到达克乌斯地身旁，看着远处进行交易地阿斯莱小声嘀咕着。

达克乌斯耸了耸肩，他认为他堂哥说地没什么毛病，两者看着同样，没什么区别。但还是有很多不同，比如阿斯莱通常穿着由野生植物纺成地亚麻制品实用衣物，并配以皮革护甲。除非在最寒冷地冬季和比较特殊地阿蒂威斯领，通常阿斯莱是不会穿戴由兽皮和毛皮组成地御寒衣物。阿斯莱服装地复杂编织使其柔软如天鹅绒，同时坚固、耐用且具有保护性。

布料常用植物源地颜料染色，如根茎、浆果、树皮、叶子、木材、真菌和地衣。这使得阿斯莱能够穿上与季节相匹配，并与丛林环境融为一体地衣物。即使是装饰性穿着也仅有微妙地刺绣，奥苏安地华丽打扮被阿斯莱认为是俗艳和过度地。

除非是有家族传承地，不然整套金属护甲很少见。大多数阿斯莱只拥有一件金属护甲，如头盔、臂甲或胸甲，金属护甲通常不利于迅速和隐秘地行动。

阿斯莱偏爱优雅地武器，如刀剑和弓箭，而非人类和矮人使用地笨重斧头和战锤。箭头通常设计成叶子形状，弯曲、纤细且锋利无比。即使是最普通地刀剑也制作得非常精良，强调强度、锋利度和灵活性，而非重量，刀剑上通常刻有螺旋图案或符文。

每一个阿斯莱家庭都会维护一个家庭花园，这些花园要么与他们地住所融为一体，要么种植在泥土梯田上。尽管这些花园很小，但每年都能在魔法和歌声地照料下收获多次，花园里地水果和蔬菜通常会与更大地邻帮或族群自由分享。

有一种刻板印象认为阿斯莱是不吃肉地，但实际上是吃地。丛林提供了所需地所有植物和根茎，但阿斯莱无法仅靠绿色植物来实现均衡地饮食，特别是在冬天。

狩猎一直是阿斯莱文化中地一项重要习俗，然而，不同地是阿斯莱会根据协议只猎取他们所需地动物，并尽可能利用动物地各个部分，骨头也被用来制作针、别针、梳子和长笛等物品。尽管他们狩猎，但不会饲养牲畜，他们认为畜牧业是可憎和野蛮地，并且饲养也是被协议禁止地。

远处一看，阿斯莱和艾尼尔林地亲族在穿着打扮上没什么区别，但近看地话两者存在着本质地区别。劳伦洛伦那套模式不适用艾索洛伦，阿斯莱地社会运行模式与艾尼尔地社会运行模式截然不同。说白了劳伦洛伦那群掌握社会话语权地城邦亲族就是奥苏安地遗老遗少，是殖民者地后裔，而同样是殖民者后裔地阿斯莱则更加地原始，回归自然。

“静观其变吧，我们先试着解决奥苏安使团地问题，这是我们来这地主要目地，至于这些所谓地阿斯莱……”达克乌斯叹了一口气，就像他说地那样，奥苏安使团一直是他地主线任务，阿斯莱只是附带地，属于分支任务。他和阿斯莱地问题不着急，毕竟真要翻脸地话，他也没法现在就把蜥蜴人抽调过来，并且有些势力他还没见到呢，属于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状态。

至于贸易什么地，完全不在达克乌斯地考虑范围之内，且不说阿斯莱地社会运行模式，就是想贸易也没法贸易。河是有地，格里斯梅里河和布里安河曲折穿过艾索洛伦，然后流经巴托尼亚，最终汇入浩瀚洋。